演出時間:2014/11/09 PM 14:30
演出地點:台北城市舞台
演出單位:臺灣豫劇團

這一篇記事主要記錄的部份,以劇中角色與劇本意象及一些與員林場相異的部份做個記錄,如果想看故事簡介的,請參詳上一篇從女孩成為母親,溫潤情感交集之處《梅山春》員林場

一開始先就三位女主角的角色特質與劇中呈現的角度進行記錄。

以《梅山春》的劇情編排來說,愛情與親情是本劇的兩大重點元素,上半場著重於愛情,下半場進入親情,以三個梅山女子的人生經歷詮釋屬於她們獨特的悲歡歲月。

含笑是養女,打小就希望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個家,所以她愛上天助並懷了他的孩子,卻因當時嚴謹封閉的社會風氣而被迫與天助分離,遠嫁給一名盲夫,並在長久的家暴生涯中撫養腹中的孩子長大,最後她選擇了釋懷,並且給予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孩子能不帶怨恨的長大。

秋月也是養女,在養母阿粉的苛薄對待下生存,日日庸碌而不得閒,唯一的希冀就是養母能多看她一眼,多給予她一點憐惜,最後她親侍湯藥,圓滿了養母阿粉與她長久以來渴求的親情,也在阿惜姨的疼惜中逐漸撫平傷痛。

阿惜姨所呈現的是不斷的失落,喪女夫亡失子,與媳婦阿珠長久以來的不合,一連串的打擊成為阿惜姨搬離故居的導火線,阿惜姨的心中一直有愧,她將長久以來滿溢而出的虔誠心意化為汗路上的奉茶,只求能藉由茶水消渴用路人的渴,也將這份照護的心意與善報迴向到已逝的親人端,獻上她身為妻子與母親無法言說的祝福。

三位女主角由於原生家庭的殘缺,讓她們都渴望愛,竭力的在輾轉紅塵間活出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或許她們的生命歷程並不圓滿,但她們都學著放下恨,迎接滿溢而生的愛,以親情做為延續的端點。

與員林場差異較大的地方在於,多媒體的運用往往有拖宕場上戲劇節奏的狀況發生,台北場縮短了折子戲的影像長度,快速導入演員或旁白對話推進情節,在音響設備上的播放也顯得較員林場清晰,減少聲音過小或聽不到的狀況。但上半場中斷於秋月一折,下半場再度以阿惜姨的故事接續,雖可明顯發現劇情轉折點,但含笑的故事卻有著較高的完整度,反觀秋月與阿惜姨的情節敘事,因為刻意避開相同的人、事、物(在秋月為主敘事的部份,天助與含笑完全不曾出現,阿惜姨出現的篇幅也刻意的減輕比重;阿惜姨為主敘事的部份,秋月則僅有頭尾出現),片段式的跳敘記事,加上刻意分割三人在對方故事裡所占有的比重,反而使得整體劇情有頭重腳輕,張力薄弱的狀況產生;雖然成為三個各有主題的短篇演出,但該故事能給予主角表敘呈現個人情感的空間卻又餘留大片空白,致使下半場能夠產生影響的衝擊情節反而後繼無力。

在阿惜姨失去愛女阿梅的部份,運用多媒體投影意圖塑造出河水爆漲的場景,但現場佈景多為非反射性質的投影屏幕,只見阿惜姨唱詞句句入骨,情感刻畫至深,但整體投影效果卻不甚良好,讓人難與溪水暴漲的畫面做出連結,倒可尋求其他方式做出呈現,或許能有更好的效果亦說不定。

在本劇裡面,(茶)水代表的是情感的接續,含笑用天助送給她的陶杯記得那份至死無憾的愛,秋月用湯藥尋得一直失落的親情,阿惜姨則在奉茶的傳承中得到秋月的回饋,她們的故事是早期梅山女人的縮影,也是臺灣女性堅忍不拔,絕不怨天尤人的形象。

用青春歲月走過的梅山汗路,是三位女主角的真實經歷,也是許多梅山女子的真情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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