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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部戲只是渴望帶入一絲絲的光明而已。



之一,關於那些青春鳥們



開場的舞蹈掀開了故事的序幕,所有的少(青)年們在台上用他們的肢體開始吶喊著:「我們」,引導出故事的開場。

如同安排好的橋段似的,他們在台上用舞蹈跳盡屬於他們這群青春鳥的光芒,以及渴求。

最終,也以舞蹈宣告了離別與分散。



之二,關於阿青

身為這場戲敘事的主視角,阿青背負了沉重的枷鎖。

台下的我們,跟著阿青的語調看見了父親、母親、弟娃、龍子、傅老爺子,楊教頭給予的所有情感,深入但淺出的,以阿青的互動存續著。

原著的文字,像壁壘般的高牆般存在,阿青的每句話,帶著壓抑而刻意平板的情緒,不輕不重的帶動著氛圍,有點悶,有點沉重,猶如旁觀者的視角,像一把畫刀,輕描淡寫的比畫著。

嗣後,阿青混入了青春鳥裡,一同飛舞,一同歌唱屬於著他們的歌。

這是正確的嗎?沒有人能解答。

順著阿青的腳步,帶出了龍鳳戀、傅老爺子的喪親之慟,安樂鄉的興衰無常,最後帶來了屬於阿青的微光未來。

回首阿青成長歷程的我們,最終,居然只剩下空泛。



之三,關於死亡

每一段的死亡,都讓戲裡的他們回顧起那些以為早以喪失,卻依舊存在的情感。

弟娃的死,讓阿青感到不捨,拾回對母親的感情。

母親的死,使阿青感到遺憾,無法面對面正視父親的痛。

阿鳳的死,放逐了龍子,龍子卻在阿青的影子裡看見了死去的愛人。

父親的死,使龍子回歸,卻已喚不回年少輕狂的自己。

傅衛的死,成為傅老爺子一輩子揮之不去的痛,卻為龍子做了解套。



死亡,或許讓活著的人陷入瘋狂,卻也帶來了愛。



之四,關於楊教頭。

她,是最特別的存在。

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使楊教頭遊走於兩性之間,沒有絕對的定位,是她的優勢,也是為人詬病的缺點。

舉手投足,帶著男性姿態,細心關懷,卻有著女性的溫柔特質。

國台語的轉換,國語誠懇真切,台語優雅詞秀。

安樂鄉裡,華爾滋與探戈的舞步,搖溢出瀲豔風采。

所以她或他,是男是女,早已不再是最重要的。

褪去了外表及可供評估的其他特色後,她是特別的存在。



之五,關於小玉

搶戲到一個不行卻又特質鮮明的九尾狐狸讓許多人都願意掏錢買節目單只為了知道小玉是誰。

就吸引人的方向來說,小玉你成功了。



之六,關於影像

紫色層疊的色系堆疊累積的蓮花襯著阿青單薄的身影,真是極適切的。

優雅的滄桑。



之七,關於空間

偶爾總是有一種空間切割不足,令人感受到鐵皮屋的緊繃感。

可以實切的在蓮花池戲水真是好事,隱藏於樂池的安樂鄉眾人有點危險。



之八,關於龍鳳戀

龍子老有一種瓊瑤男主角上身的感覺。

阿鳳舞出了他的野,但與龍子之間的愛情,總是那麼撲朔迷離的。

龍子的愛無法繼續得到回報。

他殺了阿鳳,也殺了自己的心。



之九,關於歌

其實,在人聲混雜的安樂鄉裡,歌曲是否仍具有撫慰的力量,或許是需要再細究的。

不過,戲都落幕了。



之十,總結

《孽子》果真是部文學名著,大師文字矗立若高牆,劇本約莫只剩10%的縫細可供呼吸,果然忠於大師文學,卻少了點屬於戲劇的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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